草根黄英令家乡一夜成名 “稀饭县”伺机翻身(图)

　　一座西部县城的狂欢

　　“快女”黄英背后的强力推手

　　“唱得好！干杯！”

　　今天晚上8时25分，“哗啦”“哗啦”的玻璃杯碰撞声在万兴广场此起彼伏，140多张桌子排在一起，四川省渠县人用边喝酒边听歌的豪气声援老乡黄英。

　　“祝黄英‘快乐女声’夺冠成功！”的巨幅标语在声浪中格外夺目，黄英的每次出场、每次歌唱，都会引来欢呼和口哨，信号中断时，叹息声出奇地一致，犹如有着最顶级的指挥。

　　投影仪将电视信号投射到1米多宽的屏幕上，警察、民间艺人和老头老太都聚集在大屏幕下，孩子们爬上最高的架子。此刻，黄英刚在“快乐女声”总决赛舞台上唱完《我是一只小小鸟》，在这个极为干净整洁、被赞誉为“城乡环境综合治理典范”的县城，几乎所有电视机将频道都转换到湖南卫视，“我是一只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的歌声，从四面八方的窗户里飘荡出来，从家电卖场门口的大电视中飘荡出来。

　　渠县曾是张飞和张郃血战的古战场，只有万名手下的张飞将带着大军的张郃引入渠县的狭窄山道上，绕到后面突袭，敌方“前后不得相救”，张飞大获全胜后，洋洋自得，用丈八长矛在八闬山石壁上凿两行隶书：“汉将军飞，率精卒万人，大破贼首张郃于八闬，立马勒铭……”

　　渠县并未因猛将张飞大秀书法艺术而获得多大知名度。体重42公斤的娇小女子黄英，在“快乐女声”舞台上的表演和步步前进，却让渠县获得了空前的关注。至今，已有20多家媒体40多人次到渠县采访黄英的相关情况，这是渠县前所未有的。

　　“黄英啊，唱得就是好！又不做作，”的哥周平顺说，大家都为自己是渠县人而骄傲。他的真诚明显写在脸上，得知记者的身份后，他特意把车开到一家KTV，“你看嘛，大屏幕每天晚上8点后都要放黄英唱的歌，我绕路带你过来，不收你的钱！”

　　今夜，万兴广场上的渠县人全都兴奋得满脸通红，渠县人对家乡的爱，在这一刻喷涌而出，而渠县的知名度，戏剧性地迎来新的一页。

　　草根女子的音乐传奇

　　在黄英78岁的爷爷黄友祥那间简陋的老房子里，记者能感觉到，贫穷让黄英的成长艰辛得近乎苦涩。

　　邻居说，黄英喜欢音乐，但因当时家里房屋岌岌可危，要修房就不能送她去四川音乐学院读书，后来选择了到一所服装学校学习。“她实在是太懂事了，她那么喜欢唱歌，能同意修房子，不去读书，一般的娃娃哪里做得到嘛，不闹翻天才怪！修房时，她还和她嫂子两人一起抬檩子！”

　　参加“快乐女声”前，黄英是“彩虹艺术团”的演员，这个民间“草班子”靠为当地人婚丧嫁娶表演助兴赚钱，演出范围多在渠县周边农村。黄英主要负责唱歌、跳舞，偶尔也客串小品表演。此前，无论她个人还是乐队在当地居民中的知名度都很有限。

　　在乐团留下的影像资料中，黄英会穿着大红旗袍跳集体舞，唱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等流行歌曲：“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彼时，寿宴正觥筹交错。

　　这样的演出每次能让她得到一两百元。参加“快乐女声”之前，即使在渠县，她也没有预想中的大红大紫，最突出的成绩，是2007年在四川省达州市举办的“唱响达州”比赛中获得大竹赛区亚军。

　　“她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在她心目中，音乐是神圣的，她时常在旷野练习，即使在我们这样的乐队表演期间，她对自己唱歌的要求，严格到有时我都觉得太苛刻的地步。”乐团负责人说。

　　“她没有经历任何科班教育，此前没接受任何人的专业辅导，没接受任何专业的培训，完全靠自己的天赋和后天努力，终于走到今天，可以说，她身上的自信自强精神，是她成功的重要因素，”本身对各种“造星运动”很是不屑的渠县宣传部副部长李彬说，“从这个层面上看，她身上的优良品质，让这颗‘星’实至名归。”

　　“她以前并没有大的名气，参加市级比赛获得名次也不尽如人意，依然能继续坚持，明知‘快乐女声’竞争格外激烈，而成都赛区更是人才济济，敢于去挑战，说明她不服输的性格，这是最令我感佩的地方。”李彬说。

　　渠县新名片

　　李彬说，黄英身上“自信自立不服输”的特质，与渠县正鼎力提携的“敢想敢干、敢拼敢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不谋而合”，有了这个基点，渠县已开始认真思考借势推进渠县城市营销的课题。

　　记者蜂拥而至，这在渠县是前所未有的。渠县已敏锐地理解到这一变化背后舆论对渠县的关切以及这种关切背后的可能性。

　　但官方的态度却经历了一场深刻的变化。

　　“民间组织的各式各样的选秀有些泛滥，我们的态度是不提倡不宣传，视之为与政府无关的事情。”李彬说，此前，政府完全未在意这场“造星运动”及其选手，一直到黄英在“快女”进入60强时，政府才知道有渠县人在这个活动中表现不错，开始谨慎观望。

　　随着黄英赢得一轮轮竞争，政府介入的力度开始加大，“渠县有很多独特资源，我们这些年也花了不少力气打造‘黄花之乡’、‘汉阕之乡’和‘竹编之乡’，但影响力有限。黄英的一次个人行为却让渠县一夜间天下闻名。这是城市营销的大好机会，对我们来说，现在不是要不要支持，而是采取什么方式支持，才显得‘既达到效果又比较恰当’？”

　　最终，当地选择了民间组织牵头、政府助力的方式力挺黄英。政府不直接出面，而是由宣传部下属的渠县新闻网“闬山论坛”承担传播职责，整合当地民俗摄影家协会等民间组织，在前台为黄英摇旗呐喊，在广场设置了专门宣传黄英的巨型展板。

　　“快女”10进7时，这场城市营销活动达到第一次高潮。分别为40多辆的自行车、摩托车和轿车贴上“黄英加油”的大红标语，带着延绵数百米的人群方阵游行。这次活动中，已有明显的政府的影子，黄英所在的天星镇政府还组织了自己的方阵。

　　4进3时，宣传部奉副部长率领40余人的助威团直飞长沙，为黄英打气。

　　一对一PK时，黄英最初的票数落后不少，她的粉丝团在现场齐声高唱黄英的成名曲《映山红》。

　　最终，这名学历不高、未接受专业培训、没有任何“背景”、未登大雅之堂的纯粹的“草根”，进入了前三强。

　　今天，渠县的举城狂欢，使这场造势活动登峰造极。

　　在李彬看来，这次“城市营销”中有很多可总结的地方。比如，黄英的粉丝团叫“映山红”，创意来源于她的成名曲，“如果叫‘黄花’会不会更好呢？渠县黄花是全国一等的；她又姓黄；在渠县，黄花闺女又是指有素养的、漂亮的未婚女子。这三个因素加起来，如果叫‘黄花’，更有地域特征，符合黄英的特质，传播的效果也更好。”

　　他说，渠县也有很多希望借助黄英进行推介的想法，比如出任黄花的代言大使、举办推介渠县的大型歌会等，但这些想法将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能否实施尚未可知。

　　但无论如何，在这个西部很寻常的县城里，黄英的故事颠覆了很多成见，更真切地撬动了城市营销的新思路。

　　歌声改变的生活

　　黄英，让平凡女孩变身为公主的“水晶鞋”童话真实地降临到渠县人的身边，这则“童话”对渠县的改变已开始在各方面体现出来。

　　渠县此前出名的是“稀饭县”的段子，上世纪70年代，飞机经过时听见地下传来一片震天动地的唏哩哗啦声，问：“什么声音？”答：“这是喝稀饭的声音，我们正在渠县上空……”

　　段子说的是渠县的贫困：没干饭吃，全部喝稀饭，而稀饭稀到了极点，能喝出响声。

　　但随着黄英的一鸣惊人，渠县扬眉吐气。“稀饭县”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当地人请记者吃饭，特意请记者喝粥，“渠县是农业大县，用渠江那清澄的水熬曾经的贡米，还讲究焖锅等技巧，这稀饭真的不错。”

　　黄英曾经的东家如今成为最直接的受益者，生意出奇的好。甚至有外省客户向其发出了演出邀请。

　　而今，渠县的大街小巷，“××为黄英加油”的标语随处可见，《映山红》成为当地人手机的必备铃声，电话一响，大家都在找自己的手机。

　　更深刻的变化是，这名当地“小”歌手的一夜成名，打消了这里的人对于成长的畏惧。走在街上，记者听见一位送孩子上学的母亲教导孩子说：“只要你有真本事，就能出头的，你看看人家黄英！”

　　成功似乎一下子变得容易触及。在今晚的万兴广场上，人们兴奋地评点黄英的光明未来，硕大的电视屏幕上，童话精灵点燃了家乡人成功的幻梦。

　　人们更加积极地审视身边的文化。记者走访了几家歌厅，总能听见山歌，“太阳出来罗嘞，喜洋洋罗，郎罗”最为常见，人们肆意地吼叫，不讲音律，而在“快女”舞台上，黄英则选择了赤脚原生态唱歌的方式，这些微妙的细节，传导出人们对大众文化和精英文化的游戏规则中的自主选择。

　　渠县未来几年内“高起点、超常规、跨越式”发展的“四大目标”之一，就是打造“全国文化先进县”，黄英这只从“山疙瘩飞出的金凤凰”，让当地人有了更多的自信。

　　这只“金凤凰”所传导出的热流，正在影响和改变这个普通小城的生活。这个16万人口的县城自发自主形成的热点和风标，在某种意义上，正凸显出人们文化选择的悄然变化。

　　从“超女”到“快女”

　　“90后”渐成主角

　　给这个炎热夏天添了一把火的“2009快乐女声”，已经不再是一个娱乐节目，而是具有独特标签化的流行文化符号。

　　对这些在舞台上挥洒汗水的女孩子，观众更加关注的是她们在舞台之外的精神气质的表现，而不仅仅是她们的歌艺和由此衍生出来的新闻。因为从“超女”到“快女”，尽管形式和内容并无多大变化，但主角已经从“80后”的李宇春延伸到了“90后”的李媛希、曾轶可。

　　在“80后”都渐渐成为父母一辈后，“青春无敌”的旗帜被顺其自然地过渡到“90后”身上。但他们是否依然像“80后”那样“非主流”、“火星文”，抑或是一群拥有自己独立思维、生活规律的“新新人类”？

　　面对生活，写出坚强的定义

　　进入10强的曾轶可在赛期中曾打的代步。出租车司机看了她一眼，问她知不知道有个“快女”叫曾轶可，你和她长得真像。曾轶可紧张地低下头予以否认。司机接着说：“肯定有黑幕，那个曾轶可唱得那么差，居然也能进10强。随便挑谁都比她唱得好，真想不通她是怎么进的。”司机一路上的“痛诉”，让备感压力的曾轶可中途下了车。可回来后她居然把这个故事作为一个笑话跟别人谈起，第二天又兴高采烈地出现在了比赛的舞台上。

　　湖南广电集团副总经理、湖南卫视副台长张华立谈到了另一件事情。有个快女曾亲口对他说，她原来在当地是那种歌厅一两百元唱首歌的演员，参赛后最大的理想就是进入前50强，没想到步伐竟然越走越远，两个月中有这样多的曲折、磨难和锻炼。现在，她想的是今后能像成龙、李连杰一样专注于公益事业。“她们仅经历了一次比赛，她们今后会有多少坎坷，现在却能如此淡泊名利，倾心于慈善，这应该才是人生的价值。”张华立颇有感慨。

　　“这些孩子直率、勇敢，甚至坚韧，爱恨分明，让人刮目相看。”导演组一位人士告诉记者，李霄云作为一个在单亲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曾有过独自在国外打拼的生活经历：在纸杯厂每天把新进的杯子从箱子里拿出来，贴上不同的标签后搬到货架上。每天从早上六七点干到下午三四点，天天如此。

　　“那个时候自己每天过得特别难受。因为以前在国内的时候，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还有一点优越感，因为是球队队长，周围又有好多朋友，你唱歌大家都喜欢听。而在那边，你完全就是一个人，他们又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想什么。”李霄云在3强赛后做客《背后的故事》时说，孤独过后她让自己安静下来，学会怎样去自己面对。

　　“我觉得做任何一件事，讲任何一句话，都要认认真真的，因为在那些外国人面前做，就不只代表自己在做。”她说。

　　“她们的身上有很多我们看得到和看不到的闪光点。”中南大学教师、博主“桔城帅哥”写道，“快乐女声”让他认识了“90后”——对传统规则的无视和独特的世界观。从表面上看，他们窝在家里“宅”着，似乎不知白天黑夜，但在互联网上成长起来的这一代人早已学会了用指尖去观察世界。他们的思维方式，早已超出了“主流人群”的设想。当大家还说他们是孩子的时候，他们已经学会了用自己的方式让你惊奇。

　　舞台上“真诚的直白”

　　7进6的比赛前和结束后，谈莉娜主动找到导演，提出应该把自己淘汰掉，理由是她觉得自己的歌唱实力比其他人弱。节目一位负责人对此大为感慨：“以前想玩手腕把别人挤下去的都有，但她的品质显然很多成年人都不具备。”

　　著名音乐人、评委巫启贤也有类似观感。从“超女”到“快女”，巫启贤一直关注着这些选手的成长。在2006年“超女”选秀中，巫启贤曾坐镇杭州，选出了漂亮的“Reborn”姐妹花。他对曾轶可引起的争议看得非常淡。“不管是‘超女’，还是‘快女’，这个舞台的包容性都非常大，它所注重的是一种可能性，是一种很个性化的东西，这是精神方面的体现。比如曾轶可，喜欢她的人很多，但任何一个事情，都是存在两面性的，尤其是热门的东西更是如此。曾轶可代表的是一个群体，她的思维方式、行事原则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代人，有人能够理解，有人则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虽然“2005超级女声”是第一块巧克力，嚼起来醇香在口，但是今年的“快乐女声”同样呈现给我们很多值得回味和感动的东西。“虽然不是第一块巧克力了，但我依然可以感到那种香甜的味道，这些孩子在台上所展现出来的，是自己的个性，民歌、英文歌、创作歌曲，这些多元化的东西正是她们对世界、人生的独特认识。相比超级女声，她们虽然没有那么青涩，但是胜在直白。”

　　“真诚的直白”，这是“90后”看似乖张的表现背后所掩盖的东西，在“2009快乐女声”全国3强的身上，这份真诚成了她们感动观众的最基本元素。一位观众在网络上留言：“也许黄英不是唱得最好的那个，但是她的歌声中饱含着对土地的热爱，对生活的热爱，她的声音虽然没有经过雕琢，但却十分真诚善良。”

　　巫启贤认为，这些站在“快乐女声”风口浪尖的女孩子，在走到自己人生最为重要的一个拐点时，她们的行为也成了代表同龄人的性格符号。就像李霄云，幼年丧父，在澳洲读书多年，但是骨子里依然保持着对华语流行音乐的狂热认同。

　　“这一届的选手有一个很鲜明的特点，就是对于自己的音乐有很强的认同感，她们坚持自己所喜爱的东西，并且去加以放大和融汇。虽然她们要走的道路还很长，但只要能坚持自己喜爱的东西，就能把她们变成自己未来道路上的财富。”

　　草根“女声”打破黄金时段铁律

　　本报记者 洪克非

　　王黎看到“2009快乐女声”时，立刻喜欢上了这档熟悉的节目——这与她在英国参加过的选秀节目“XFactor”很类似，但显然更“秀”——“因为它设计了很多比较刺激的环节，煽动的气氛。”

　　现任湖南老百姓大药房公司宣传主管的王黎在赴英国研修广告与市场营销之前，曾看过“快乐男声”。回国后她才发现，这类选秀活动竟然能够这样火爆，甚至远超英国的同类型节目。

　　从2009年5月7日开始，到9月4日结束，“快乐女声”历时近4个月，在全国青少年中掀起了一股快乐旋风。

　　与2005年的“超级女声”相比，“快乐女声”自开始就困难重重：地方海选不允许上星播出，决赛时间控制，大部分播出改到了晚上10点后……但它打破了黄金时段铁律。权威调查公司数据显示，该活动全国总决赛期间收视率一直稳居全国同时段第一，2．3亿观众；全部10场均以绝对优势居同时段收视第一，最高分钟收视份额44.36％，拉升晚间时段全国开机率；地面比赛时，15万多人报名参加，与2005年的报名人数一举持平。网络电视PPS同时观看人数最多超过55万。在各大网站中，自发撰写相关博客和研究文章层出不穷。百度“快乐女声吧”4个月内发帖数超过500万，“快乐女声”相关网页超过 160万。

　　7月9日，当“快乐女声”全国10强第一次公开露面，并通过湖南卫视一档人气监测节目面向大众时，10个女孩泪流满面，相互紧牵着手，向全场观众长时间鞠躬。她们不敢相信，短短一天的宣传，就有7000多名观众自发赶来现场听她们的演唱——这个数字超越了该节目以往任何一期。

　　半个多月后，“快女”7强前往成都举行拉票会。

　　“应该有3万多人，为了维持现场秩序，不得不中断了3次。除了各自庞大的粉丝团之外，还有很多看热闹的市民，有人甚至爬上四周的大树和广告牌。”有媒体记者这样描述当时的场景。

　　“2009快乐女声”甚至引起了外国友人的注意，一大批外国女孩也加入到了这个放飞梦想的舞台——美籍韩国人刘赞美、波兰女孩白小台……她们无一例外，也立马成了吸引眼球的选手。

　　“‘快乐女声’在‘超级女声’之后再创这样的奇迹，我认为是这个时代人们真心的呼唤。”湖南卫视副台长张华立对记者说。

　　在他看来，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上世纪90年代出生的青少年，生活在和平时期，社会思想越来越多元化，他们拒绝被动教育，而“快乐女声”恰好提供了一个更加宽容、更加自主的平台，他们能从选手身上找到心理替代和情感补偿，而他们的爱好和兴趣常常能带动整个社会各阶层人群的关注。

　　有研究人士称，“快乐女声”发端时正值中国改革发展到了新阶段，中国人已有了自己版本的“中国梦”。无数出身于底层的年轻人，特别是不少涌入城市的农村青年，通过升学、创业等方式，努力奋斗，不仅获得了物质财富的增长和社会地位的提升，也为国家的发展贡献了他们的智慧。13亿人的现代化，需要庞大的智力和精神资源。只有这个社会提供成功的希望、平等参与的机会，才能唤起人们奋斗的渴望和勇气。只有让绝大多数的年轻人都能够找到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这个国家才会有前途。类似李宇春、黄英等人的出现，便证明了在当代中国，这种希望并不是虚幻的。

　　而王黎则以为，从节目形式上看，“快女”与国外节目一样，群众路线远比其他专业歌赛更符合市民的欣赏口味。“老百姓有几个能真正懂得欣赏那华丽的花式唱腔，又有几个能真正喜欢那高亢的学院派技巧。她们都是从广大群众中海选出来的，也许就是你隔壁邻居，也许就是你哪个朋友的亲戚。”

　　本报长沙9月4日电

　　“2009快乐女声”总决赛

　　“蓉”获冠军

　　本报长沙9月4日电 （记者 洪克非）今晚11时，“2009快乐女声”三强展开了最后的角逐。江映蓉以无可争议的实力获得冠军，李霄云、黄英分获第二、三名。

　　总决赛共设六轮，分别是“先锋乐队合作”、“成长故事”、“封面女生单曲演唱”、“中国风”、“感谢粉丝”与终极PK。本场比赛采用积分的形式，决定冠军归属的评委有100位，除50位从各行业招募来的大众评审外，19位专业评审也参与其中，此外，还有31位合作媒体的代表。

　　湖南卫视副总编辑回应质疑

　　“快乐女声”没那么多蹊跷

　　与火爆的选秀节目相伴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质疑。从2004年的“超级女声”到2009年的“快乐女声”，6年中，选秀节目始终摆脱不出争议的怪圈。为此，中国青年报记者专访了湖南卫视副总编辑李浩。

　　质疑一：“包小柏离席又回归是其与湖南卫视共同导演的一出好戏”

　　在“快女”60进20的比赛现场，为了争议选手曾轶可的去留问题，评委包小柏与沈黎辉在节目的最后出现了争议，一句“他留我走”使节目的关注度大幅提升。在“离席”之后再次返回“快女”舞台，有网友称这是“其与湖南卫视共同导演的一出好戏。”

　　对此，李浩表示，自己对包小柏的突然离席也感到意外。针对有人提出的炒作一说，李浩予以否认。他解释：“今年评委的决定权很大，会对比赛结果产生很大影响，因此产生分歧属于正常。”

　　质疑二：“曾轶可不过是湖南卫视的一颗棋子”

　　在曾轶可因评委间的争议被迅速关注后，几乎所有湖南卫视的电视观众都试图揣测曾轶可有着强大的身世背景，其特有的“绵羊音”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不少网友对她的演唱实力进行抨击，称其能够一直晋级十强，不过是湖南卫视为了收视率而放置的一颗棋子。

　　李浩说，所谓评委都收了黑钱和所谓“芙蓉王”背景等，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后来证实，曾轶可的父母不过是普通的教师和医生。尽管如此，仍然有不少著名音乐人、知名人士都评价她“有难得一见的才艺，很有灵气”。其中包括著名导演高群书、“美少女作家”蒋方舟、金融才子王冉、歌唱家陈思思等，评委高晓松更是当着亿万观众的面称要为曾轶可制作专辑。

　　质疑三：郁可唯“被淘汰”分组有黑幕

　　“快女”4进3比赛中，淘汰了似乎“唱得最好”的郁可唯，这样的结果让很多网友和读者愤怒。比赛过后，不少热心网友发现，在争夺当周的封面女生和第一个晋级3强名额环节中，统计郁可唯分数时计分错位，且湖南卫视的官方网站金鹰网也在比赛结果公布之前公布了淘汰选手郁可唯的聊天预告，因此，郁可唯 “被淘汰”一说漫天铺开。

　　对此，李浩表示，每场“快乐女声”的评审计分都由一名现场工作人员完成，但由于直播要照顾镜头，工作人员的站位必然存在死角。4进3的直播气氛十分紧张，现场粉丝的灯牌也直接影响到工作人员的视线，因此导致此次统分失误，郁可唯的分数少算了6分。事后，导演组及时和郁可唯进行了良好的沟通，郁可唯对此也十分理解。

　　而根据导演组对节目现场的回放核实，出现计分失误的地方，是决定当周封面女声人选的环节，郁可唯即使加上计算失误的6分，也比江映蓉的得分少，并不会改变整场比赛的结果。

　　对于网络上某大众评审爆料称分组有黑幕，李浩称，“快女”导演组在挑选50名大众评审时，首先考虑的是观众对“快乐女声”这一节目是否喜爱，而且要求对某个选手没有特别倾向性的喜好，尽量根据现场比赛的观感来作相对公正的评判。而分组则是根据地域、职业、学历来进行平衡分配，不存在网上爆料的不公正的分组做法。

　　对于金鹰网发稿提前预告第四名的问题，经核查，金鹰网在8月28日11时44分成稿并发布《预告：8月29日13：00访谈快女全国第四名选手》，8月29日1：40左右，比赛结束后，金鹰网编辑根据比赛结果，重新编辑该稿，并加上了郁可唯的名字。但由于此前技术修改衔接的原因，以及编辑不够细致，稿件重新编发时，页面时间仍然呈示为原始稿件生成时间。

　　质疑四：曾轶可抄袭事件

　　在各媒体爆炒的抄袭事件，让曾轶可数次成为娱乐文章中引发口水的人。对此，湖南卫视的回复是，所谓抄袭事件，曾轶可已在网上回复称没有抄袭，湖南卫视不便再发言。再者，曾轶可是天娱的艺人，湖南卫视也不方便回应，因为按照分工，艺人形象由天娱维护，湖南卫视只对赛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