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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上海女孩骄横美丽 是我可望不可即的梦想

排行榜 收藏 打印 发给朋友 举报 来源: 解放网-新闻晚报   发布者:网络转载
热度139票  浏览222次 【共0条评论】【我要评论 时间:2006年11月22日 11:20

  难过的往事不想再提

   口述 沛文 32岁 销售经理

  沛文有张娃娃脸,但并不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亲和力和距离感在他身上并存,使他有种都市女性容易喜欢的男性气质。

  关键句

  ⒈第一次有女孩子为我要死要活———更何况是这么美丽的小语。要是我知道,后来她会把这份泼辣、激烈,变本加厉地用在我身上,我怕是没有那份勇气的。

  ⒉她的美丽,仍然令所有人都侧目。我有点鼻酸,又很麻木,直到她轻轻地叫我。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暖暖的风。那一刹那,时光倒转,我们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个午后。

  那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如果时光倒流,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我认识小语的时候,她刚从职校毕业,鼻子很翘,眼睛很黑,皮肤很光滑,腰身很纤细,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我们在同一个小公司上班。不同的是,她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在办公室做文字工作;而我来自外地,负责到外面跑业务。

  夏天的午后,我满头大汗地回公司,她给我留冰冻的绿豆汤,轻轻地叫我“沛文”,目光里盛满千言万语。

  我印象里的上海女孩子,是娇气的,计较的,而这些东西在小语身上也有,但那是对别的同事。她的美,掩盖了她性格上的其他缺陷,大家心甘情愿地纵容她、呵护她。在这么多人中,她看中了我,对我温柔备至。

  那是我终身难忘的时光。

  我们牵手,拥抱,亲吻,像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眼神和笑容里都是甜蜜。夜晚,我们手拉手在马路上唱歌,那首《约定》是我们常常唱的: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我过早辍学、在各个城市闯荡的经历,在她眼里仿佛是传奇;我被偷钱包,留宿火车站的遭遇,在她眼里,是值得怜惜的。恋爱中的人就是那样,一切都是玫瑰花,什么都是好的。等她后来后悔,又把一切推向另一个极端———穷、不中用,都成了她骂我时的常用句。当然,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她家住的是老式的里弄房子,又暗又小,装满了杂物,连个转身的地方也没有。在我眼里,她家虽然在上海,却比我老家情况还差了点。这种想法,在她爸妈眼里,是不可原谅的。他们指望通过小语的婚姻来改善全家的命运。显然,我做不到这点,至少短期内做不到。

  于是,为了跟我在一起,小语跟家里进行了抗争,甚至闹过自杀。她性格里的泼辣、激烈,最早就是在与他父母的抗争中表现出来的。她曾经对我说:“他们从前就没重视过我,眼里只有弟弟。”她的声音里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洋洋得意。

  而我,第一次有女孩子为我要死要活———更何况是这么美丽的小语,也不由热血升腾。我们海誓山盟,小语更把这当作浪漫得不得了的事儿。

  要是我知道,后来她会把这份泼辣、激烈,变本加厉地用在我身上,我怕是没有那份勇气的。但是当时,我们爱得轰轰烈烈。

  她索性搬到了我租住的小屋子里来。我租的也是很小的老房子,阁楼的阳台上摆满植物,浅粉色的是月季,红的是虞美人。

  为了她看着欢喜,我甚至买来大盆装的几株木槿,白色的,亭亭如小树木。夜里起来喝水,黑暗中仿佛可以听见花朵凋落的声音,轻微的“啪啪”声。那种又欢喜又茫然的热情,让我的心摇摇晃晃。但那样的好时光,并没有维持很久。

  两个人住到一起,生活的玫瑰色渐渐褪去,柴米油盐的问题全冒出来了。她爸爸妈妈默认了我们的同居状态,但不许我们领结婚证。小语那时大概也冷静了很多,我们要结婚的话,她的户口跟我走,这在她是不可想象的事。而公司里别的小姑娘,讲起今天相亲,昨天约会,对方有车有房;又有女孩手上戴上了明晃晃的钻石戒指,新买了昂贵的皮草。小语忽然间变回了一个上海女孩,她开始冲我发脾气,刁蛮,霸道。

  我是个男人,当然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就从老家倒腾了些特产来卖,想自己做生意。结果,因为很多环节没有考虑到,亏了个血本无归。

  以往做什么失败也就失败了,但那回特别消沉,也没敢跟小语说。她后来自己发现了,足足有一个星期不理我。

  我向她保证:我会努力的。我会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她也有过瞬间的感动。那个晚上,她仿佛恢复了开始时的小鸟依人,对我特别好。

  我工作更加努力,但公司效益一直不好,拿到手里的薪水并不多。小语性格里实际的一面全部暴露出来了,她希望我发财,指望她父母对我们刮目相看,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我开始害怕回小屋,我怕她不留余地的挖苦,怕她总是没法哄好的冷面孔。

  一个无言的结局

  不久,在浙江的一个朋友叫我过去帮忙,他在那里开了个小公司,需要有人协助打理。我问小语跟不跟我过去,她说不想离开上海。于是我一个人去了浙江。在那里,我遇见了蔚蓝。

  蔚蓝是个很温柔、沉默的人。公司刚刚起步,我们都要在外面跑业务。她看来娇弱,却有股不屈不挠的劲头。最难得的是,她从来不抱怨,即使在遇见无理取闹的客户时,她也能保持不卑不亢的微笑。她不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放在以前我可能不会注意到她,可跟小语闹腾了那么久,蔚蓝默默的、忠实的存在,让我觉得心里安静。

  感情是在同甘共苦中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我终于意识到,我跟小语,也许是个错误,即使我不能跟蔚蓝在一起,我也要跟小语分手。

  我回上海跟小语谈判。她不同意分手,大喊大叫,说亲戚邻居都知道了,分什么手。

  相爱一场,看她的样子我也很难受,也有点心软。我说:“要么我们领结婚证,我回上海。我们踏踏实实过日子好吗?”

  蔚蓝打来电话,小语可能感觉出什么了,抢过电话就说了一大通,说她是我老婆,叫蔚蓝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等等。

  那时,我和蔚蓝的关系还停留在“好感”的阶段。蔚蓝打来电话,也只是讲一些公司的事情。小语的嚷嚷,让电话两头的我和蔚蓝都尴尬万分。

  小语刻薄的话又冒出来了。什么话儿扎人她就挑什么话说。她叉个腰站那里,穿着松垮的睡衣。我想:这是我的爱人吗?我能跟她生活一辈子吗?

  我的新日常生活

  那次离开上海,我没再回头。我在浙江一呆就是两年,小语在电话里哭过闹过,渐渐也就不再打来了。

  朝夕相处间,我和蔚蓝的感情水到渠成。

  和蔚蓝在一起的日子,是稳妥的,踏实的。我依然不是有钱人,但平民有平民的乐趣。蔚蓝有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简单的生活她也过得有滋有味。

  后来我们又去了广州,换了电话号码,一切重新开始。

  我和蔚蓝买了小房子,在广州安了家。生活是宁静的,幸福的,偶然蔚蓝不在家,宁静的黄昏里,会想起小语,那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恍然如梦。我没有了风花雪月的心思,每天想的是还贷款、给孩子订什么牌子的牛奶、下楼时别忘了带走垃圾。

  也曾想过:这辈子总还会遇见小语的吧?她还是那么美吗?我们能互相认得吗?重逢的时候,是擦肩而过,还是相视一笑呢?

  她想重续前缘

  没想到,那个重逢的日子来得这么快。这回来上海出差一个月,免不了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应酬。小语,就是在一个酒宴上看见的。她的美丽,仍然令所有人都侧目。我有点鼻酸,又很麻木,直到她轻轻地叫我:“沛文。”她的声音很温柔,像暖暖的风。那一刹那,时光倒转,我们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个午后。

  宴会过后,她约我聊聊。我们坐在桌子的两边,面前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她,清丽一如当年。眼角那一点点细纹,垂头时那一点点忧郁,没有减少她的美。如果说当年的她,被骄横冲淡了美貌。那么,现在那骄横不见了,她的美丽几乎是百分百的。

  从她的言谈里,我得知她终于过上了她向往的生活。她手上的钻戒、华贵的衣服和她的美丽相得益彰。她说,她的爸爸妈妈也搬进了宽大的房子,弟弟读完大学后进了家很好的公司。给她带来这一切的人,是个年纪大她一轮的商人。他有过一个明媒正娶的太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而小语,曾经是人们传说中的“狐狸精”、第三者。

  直到去年,她终于等到他的妻子去世,有了名份。但他说自己年纪大了,叫她不要再生小孩。

  她说:“别人看我还年轻,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暮气沉沉。他的大孩子比我还大一岁。他保养得好,其实年龄都快上60岁了。晚上摸着他松弛的肌肉,会做噩梦。”

  她吐一个烟圈,目光突然很热烈,她说———我想离婚。

  我看出她眼里的暗示。但是我害怕了。是的,我没有当年的胆子了。我已经不觉得这是浪漫了,或许是因为我过了浪漫的年纪,开始害怕复杂的、伤筋动骨的感情故事。

  我来讲这个故事,心里很伤感。明天我就要飞回广州了,蔚蓝和孩子在家等着我,那才是我的生活,像松软的布艺沙发,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到老。我只是还会想起那首《约定》: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但是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小语,如果你能看到这篇文章,我想真心地对你说一声:请你,照顾好自己。

  (编注:本文人物均为化名,本版配图与文章内容无关。未经授权,文章不得擅自刊用。)

  采写手记 海鸟和鱼难以相守

  □文/张洪红

  海鸟跟鱼相爱了。在最初的激情碰撞中,他们都暂时忽视了自己的梦想:一个是要飞得又高又远,一个却是想呆在湖水里游泳。结局诚如歌里所唱,“海鸟跟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两个人要在现实生活中长期共处下去,靠的不仅仅是两性的吸引,还要有共同的生活观、价值观、感情观,以及在相处中自我成长的能力。显然,这些是当年的小语和沛文所缺少的。这种情况,在鲁迅的《伤逝》里写过,子君冲破家庭阻隔跟涓生在一起,却以惨淡收场……

  所以小语和沛文的基调是两个人没有相互磨合的信心和能力,终于各走各的路。结局却有了许多可能性———现实中的小语和沛文在短暂的交汇后,按各自的轨迹继续生活下去,各得其所。而他们重新交集的可能性在于,小语的性格里有相当大的戏剧性成份,她当初坚持跟沛文在一起,有故意引起父母重视的逆反心理、轰轰烈烈出走引发的自我感动;后来跟沛文分开,走向另一个极端,从为爱情牺牲走向为金钱牺牲;但得到金钱后,她又开始郁郁寡欢,转而向沛文寻求爱情。

  对于小语的行为、处理感情的方式,可以说是幼稚与任性的,她什么都想得到,永远处于在不满足状态;也可以说是一种糊涂,在事情开始时过分乐观,轻率地做选择,当现实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十全十美时,就有了抱怨和亲手去毁坏的举动。

  可幸沛文终于成熟了,虽然他的倾诉里不乏“惆怅旧欢如梦”的感伤,但他懂得自己要的是志同道合的感情、平平淡淡的相守。当年的激情留存心底,他所能留给小语的,惟有平静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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