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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知情人质疑名流真伪 文怀沙劫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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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62票  浏览56次 【共0条评论】【我要评论 时间:2009年2月27日 17:17

  近日,传记作家李辉在《北京晚报》撰文,就文怀沙的年龄、“文革”中所犯“反革命罪”和“国学大师、楚辞泰斗”头衔提出三点质疑,文章甫一问世,立刻引起各方关注,支持李辉者有之,也有文怀沙家人及友人为其辩护。

  我们抱持客观的求真的立场,采访了多位老一辈的文化圈中人,试图弄清此事的原委,因为我们赞同学者李公明的观点:“对于老一辈文化名流的反思和质疑是很有现实意义的。”也许可以对造假泛滥、丑闻迭出的学术界有一个警策作用。

  时代周报记者 李怀宇 发自广州

  实习生 武勇 余思毅

  李辉质疑文怀沙

  2009年2月18日,传记作家、《人民日报》编辑李辉在《北京晚报》上发表文章《三疑点诘问真实年龄及其他—李辉质疑文怀沙》,就文怀沙的出生年龄、“文革”中所犯“反革命罪”和“国学大师、楚辞泰斗”头衔提出三点质疑。

  第一,文怀沙自称九旬老翁,其年表中所写出生时间为1910年,还自称章太炎是其老师,与鲁迅为前后弟子。李辉据调查提出,文怀沙的真实出生时间为1921年左右,所谓章门弟子无法成立。

  第二,关于文怀沙入狱原因,一篇报道说:“文怀沙曾经在1966年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和‘老右派’,因为在一次公开场合说了鄙视江青的话,于是被抓到秦城监狱,之后又被流配到西北。”另有一处报道称:“在1974年,文老曾被扣上‘反毛泽东思想’罪名入狱。”李辉调查提出,文怀沙不仅从来没有被打成“右派分子”,相反,在批判“右派分子”时表现得十分积极与激烈,吴祖光先生在生前曾多次对人说过,他在“反右”中最不能原谅的人之一就是文怀沙。文怀沙早在1963年,是因冒充文化部顾问,猥亵、奸污妇女10余人,被以“诈骗、流氓罪”判处劳教,1980年才解除劳教。

  第三,文怀沙被尊为“国学大师”、“楚辞泰斗”,而李辉根据当事人回忆指出,文怀沙只校注过《屈原集》,而且“一出手就砸了锅,随即调离人民文学出版社”。

  文怀沙自称19XX年生

  李辉的质疑文章一石激起千层浪,媒体引起极大的讨论。2月20日,文怀沙发表启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我诞生于忧患频连之己酉腊月初五,即阳历1910年1月15日,其他歧说,俱不足信。后世史家当以此为据,无劳辨析,此哀言也;亦善言也。自揆平生碌碌,泰半荒度。堪留赠后贤及我不认识之子孙,已公开刊布者有:“正清和”三十三字真经及《四部文明》二百卷(约近一亿四千万言)。知我,罪我,有书为证,乌足道?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如是而已。

  次日,凤凰网播出了文怀沙的视频谈话。对自己的年龄,文怀沙称:“现在有两个说法,一个说法是99岁,一个说法是88岁。我告诉你88岁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岁数,就算是小的,总而言之是老了。我们都生在20世纪,都是19XX年生的,不论说是10也好,20也好,21也好,总而言之是19XX,现在是21世纪,我不准备到22世纪。”

  又称曾经接受李辉采访:“如果牵涉到一些侵犯人权的事情的话,因为事先这个作者从前认识过,就是在鸡年过去,狗年来的时候。他让我就狗年谈一谈我的看法,我就想到三句话,第一句话放狗屁,第二句话是狗放屁,第三句话放屁狗,我讲的三句话,这位记者大概都记下来了。”

  文怀沙之子文斯以及弟子、友人也纷纷发表文章,对李辉的质疑文章进行回应。

  文怀沙是社会现象

  2月22日,李辉向时代周报发来了《答复文怀沙先生的“视频谈话”》一文,主要内容有三点。第一,李辉郑重声明:“我从来没有见过文怀沙,更没有采访过他,无论是狗年或者鸡年。我很不解,在答复我的质疑时,文怀沙先生为何非要编造这样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穿插其中,似乎巧妙,但除了可以引出‘ 放屁狗’之类的话之外,并不能为他的回应增加一些真诚的底气与力量。”第二,对于真实年龄、入狱原因,是真相求证,非道德评判,本是两个最简单、最容易回答的问题,可是,在文怀沙的“视频谈话”中仍是云里雾里,难见真相。第三,文怀沙在这次的视频谈话中,谈到了他与章太炎的关系,明确对记者说“我从来没有说我是”;而此前接受采访时自称他私淑太炎,授业章门,与鲁迅是“早期”、“晚期”同学。

  2月23日,李辉接受时代周报访问时认为这不是一种文化现象,而是一种社会现象。他坦言,在《北京晚报》发表质疑文怀沙的文章冒了很大的风险,随后《北京晚报》还专门用一个版发表了文怀沙及家人、友人的回应文章。李辉认为:“我的文章是事实的求证。前面两点,目前来讲,文怀沙已经没法讲,他等于已经是承认了,后面的说法跟着是不攻自破。他说以前我采访过他,这是胡扯淡,他就是想弄成好像是跟我有个人纠纷,我才写质疑他的文章。我不参加任何学术评判。我的文章主要是讲‘求真’,是一个事实的判断,而不是道德判断。我只讲真假的问题,对于他入狱的原因,他强奸不强奸,跟我没关系,那是公安局管的事。 ”

  几天来,有许多媒体要求采访李辉,多数受到婉言谢绝,李辉除了撰写《答复文怀沙先生的“视频谈话”》外,正在写长文《为什么质疑文怀沙》。

  文怀沙劫数到了

  对于李辉与文怀沙两人的不同说法,时代周报记者访问了多位文化界知名人士。

  作家、学者陈四益指出:文怀沙此人,北京文化界许多人都知道,但因他是以强奸罪被捕判刑的,涉及一些难于启齿的丑事,因此都不愿提他。比较直接有所了解的,一是舒芜,他是人文社老人,但他身体不太好,或许他还可以提供一些情况。一是杜高,他上世纪50年代就在剧协,文怀沙从人文社出来后,在青年艺术剧院呆过一段时间,杜高应当有些了解。再有,黄宗江说过,如果听说哪个聚会有文怀沙在,他就不去,以示羞与为伍。文怀沙由于会吹,很上镜,所以前一段很得媒体追捧。

  舒芜因身体状况不便接受采访,但他的文章《老吾老》(载《万象》2008年第10期)谈到关于文怀沙的情况,已被李辉引入对文怀沙的质疑文章中。黄宗江接受时代周报采访时称:“我不像李辉那样有任何真凭实据,但是我凭感觉说,李辉文章完全正确。吴祖光、黄苗子、舒芜对文怀沙的情况比较了解,这些人可能有第一手材料。文怀沙这个人绝对是伪君子。我感觉这个人坑蒙拐骗,我也没有任何证据,是听北京一些老朋友讲的。”同时,黄宗江指出:文怀沙的名句 “生平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是民国初年王世鼐的诗,文怀沙引用而未加说明。

  苏州学者王稼句认为:“李辉的文章真是重磅炸弹,文怀沙此人也是劫数到了。我知道他是骗子,也知道他的入狱是因为玩弄女性,但对于年龄倒没有想过,李辉从年龄说起,真好。前年在南通,与一位楚辞专家同席,谈到过文怀沙,都认为他不学无术。也有人说,他除了是个男人外,都是假的。揭开此人的真面目,大有意思。”

  书评人杨小洲则认为:“我同意李辉的见解,其实许多文化老人都被高估了。目下很有一些人喜欢结交上岁数的老人,收集他们的手札等等,此作很可鄙视,说来还是自己的份量不够,要靠名人来支撑。李辉与文化老人交往数十年,此次站出来质疑,可看做是他进入到更高的层次,或说他的品位比从前有了很大提高,毕竟使自己不落俗套要比依附名人来得高尚。”广州学者杨小彦认为:“目前中国,混子实在太多,美术界尤盛,有人出来打击一下这种歪风,颇有意思。”学者李公明认为:“文怀沙最近的正式回应并没有真正回答李辉的质疑,我相信李辉是有根据的。对于文怀沙的‘大师’地位,我从来就不相信;而江湖上关于他的身体话语的流传,更具有中国江湖文化的特色。现在看来,对于老一辈文化名流的反思和质疑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陈四益:“他是很下作的一个人”

  文化界很多人都不愿理睬他

  时代周报:你如何看文怀沙对李辉质疑文章的回应?

  陈四益:“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悔我心”不就是不敢正面回应嘛,你说你年龄很复杂,你得拿出点证据,这个到底怎么回事。“有书为证”,什么著作呢?《四部文明》是编起来再印一下,那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个东西不是学术著作,谁都会编。这个事吵得沸沸扬扬也好,总比哪个女演员又怀孕了,哪个女演员和哪个男演员离婚了要好。

  时代周报:你所了解的文怀沙是什么样的人?

  陈四益:在文化界,像吴祖光、黄苗子、杜高、黄宗江,都对文怀沙有所了解。文怀沙“反右”的时候批吴祖光,到“文革”之后,他放出来了,跑去跟吴祖光说:“我那时候为什么批你?那是因为他们在政治上搞你,我在生活上来讲是为了保护你。”他是很下作的一个人。

  文怀沙又没有划“右派”,他说自己受迫害,那都是莫须有的事。写诗骂江青,太无聊了嘛,而且以他来讲,不可能写这样的诗,编造得活灵活现。这个人一辈子做戏,一辈子唱戏,很无聊。所以文化界很多人都不愿意理睬他,但是,也就是大家不理睬他,他就有了作假的资本,毕竟他还有这么一副比较好的相貌。你看现在讲国学的,不都是说要穿唐装、留胡子嘛?他当然比这些人更有资本了,他毕竟年龄也比较大了,穿唐装、留胡子,不都是一路的吗?这个人很无聊,一会儿又说是书法家,这什么光环都是可以套的。现在什么都有假的,学术泰斗也可以是假的。从侧面把这个“文怀沙现象”剖析一下也是蛮有趣的。

  时代周报:你认为这是“文怀沙现象”?

  陈四益:对,我们现在这类事情太多。你看现在广告上,随便找几个人出来,扮演学者介绍产品。前一段时间报纸不是说,一个人扮演好几个角色,给好几个产品作广告。一会儿扮演这个学者,一会儿扮演那个学者,最后都是一个人。这个时代,除了妈是真的,什么都可以是假的。

  媒体不要乱捧人

  时代周报:有没有研究楚辞的专家从学术上对他的作品作评价?

  陈四益:我估计,他在楚辞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他没有写过什么学术性、研究性、考据性的东西,他就是把楚辞翻译成现代汉语。他那个翻译得也不是很好。媒体把他称做什么“楚辞第一人”,其实是当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分配任务,他分配到《屈原集》,那个就搞砸了。他没有什么学术著作可以拿出来,他的那个《四部文明》也不算什么学术著作。

  时代周报:你认为文怀沙怎么会红起来的?

  陈四益:他1980年出来以后,没敢怎么露面。最近10来年被弄起来的,他说自己90多,那么一把年纪,留胡子,又能说,是央视开始吹他的,把他请出来,然后到处讲演,到处逛。他这个人就是会说,都90多了,身体又那么好,跑到深圳,跑到海南,自己吹出很多东西,“反江青”的什么都来了。人家知道他的东西,都是从他的嘴里吹出来的,他这个人会编的,他要说自己是章太炎的弟子,那他的年龄就要弄上去。他还招了几个弟子。他的弟子都是什么人?反正就是靠他吃饭的吧。

  时代周报:你认为揭露这种“文怀沙现象”对文化界有什么启示意义?

  陈四益:反正都是图个热闹的,而且这里还有打假的事情,我们不要乱捧人,他有很多封号是媒体封的。媒体都要得到一个教训,就是不要乱捧人。帽子不要乱送人,这个“大师”,那个“泰斗”,闹大笑话的。我们媒体手里的就是太多帽子。比方说,中国著名的画家非常多,但是中国著名的画作非常少。著名画家加上收藏界的抬价,就把一些东西搞得莫名其妙。现在著名画家、著名学者很多的。很多人对文怀沙的事情都很清楚,怎么现在就摇身一变突然成了“反江青”的呢?那都是闹大笑话,竟然有人听他讲了就相信了,不但相信了还帮他吹。他也抓了一班弟子,他们也是靠他发财的,那就一块来吹,吹老师就是抬高自己的,老师红了,自己也发财吧。文怀沙一倒,就树倒猢狲散了。他的那些弟子就说,是文怀沙的入室弟子,然后就俨然一个大师了。

  陈四益,1939年生于上海。1962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曾任新华社《望》周刊副总编辑。1997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当代杂文选粹•东耳之卷》、《现代杂文鉴赏》(合作)、《绘图新百喻》(丁聪插图)、《瞎操心》(丁聪插图)等多种。

  杜高:“他骂吴祖光

  是西门庆,玩弄戏子”

  “文怀沙在文化界口碑很不好”

  时代周报:当年你和文怀沙是同事,对他的情况了解吗?

  杜高:我和文怀沙同事是在青年艺术剧院,我是搞创作的,他也不是从事戏剧工作的,因为青艺要演郭沫若的话剧《屈原》,大概是这样子他就来了。他到外面经常讲跟郭沫若的关系,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在反右时,吴祖光的批斗会上,他是表现得很不好的。他上台骂吴祖光,批判呀!我们是接受批判的。他表现积极,这个批判当然什么话都可以说了,一般都是批判吴祖光的文艺思想怎么反动,他骂吴祖光是西门庆,玩弄戏子。吴祖光的爱人不是新凤霞嘛,这个把吴祖光气得,哎呀,但是又没办法,他是接受批斗的人哪!这对吴祖光的人格侮辱太厉害。所以他非常痛苦,这场景到现在我也记得很清楚。

  时代周报:后来文怀沙是怎么进监狱的,你了解他的情况吗?

  杜高:他反右很积极,绝对不是右派。他是属于坏分子,这样去劳改。我相信李辉那个材料是确切的。文怀沙自己有一个回应,很模糊嘛,就说明问题了。你看关于反右、劳改,他根本一个字都没提。他是讲混乱的年代,他想说明什么呢?混乱的年代对于他讲,完全不敢触及到李辉讲的他这个劳改的问题。我想李辉是绝对编造不出来的,还有劳改的号码,绝对是可靠的。如果是编造的,文怀沙可以看一眼,马上可以去告他,这不是完全污蔑吗?文怀沙并没有这么做,他不敢触及这个问题。

  时代周报:关于文怀沙出生年月,你相信文怀沙说的还是李辉说的?

  杜高:那我当然相信李辉说的。我相信李辉是有证据的。我估计文怀沙绝不可能100岁,因为我们上世纪50年代在剧院的时候,他还显得挺潇洒的,很年轻的样子。他比我要大了,这肯定没问题。但是他不可能比我大那么多。

  时代周报:你跟吴祖光先生很熟,吴祖光对文怀沙有什么看法?

  杜高:吴祖光很厌恶他,很不能原谅他。黄苗子先生也是我们那个小集团的,他是很温和的一个人,他到现在告诉我,他见了文怀沙,文怀沙跟他握手,他都不跟他握手。

  “大师”已经很不值钱了

  时代周报:关于文怀沙的楚辞研究,之前你有没有了解?

  杜高:这个人是非常聪明的,而且口若悬河的,很能说的,这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到底他的学问有多深,因为我不是搞这门学问的,我不能随便给他下结论。但是我没看到他有什么学术著作。

  时代周报:你有没有留意《四部文明》?

  杜高:我也没看到过。他就是把一些古代的书搜集起来,有一个编辑部,有一些年轻人帮他搞。

  时代周报:他近年声名越来越大,甚至被人家说是“国学大师”,你怎么看?

  杜高:我也觉得很有意思。这个跟媒体很有些关系。特别是电视台老去采访他,他老在那儿讲,也讲不出什么东西来,就讲些养生啊,很浅显的道理,也不是什么学术性的东西。人家觉得他很有意思,就老问他怎么保养的?我看了几次节目,他就做风流文人的那种气派吧,他很喜欢跟美女在一起,保持青春,这些东西应该很无聊了。

  主要是媒体吧,把他炒成一个“国学大师”,不过这几年因为这个“大师”已经很不值钱了。谁都可以做“大师”。

  时代周报:你的印象中,文怀沙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很有名的?

  杜高:大概就是新时期以后了,我们这个转折时期,从非常轻视知识分子,到尊重知识分子,他就趁着这个时候,有名起来吧。现在媒体的一些年轻朋友,也搞不清楚他这个人。他在老一点的文艺界朋友的口碑是很不好的,都知道他的作风不好。

  时代周报:李辉在发表质疑文怀沙的文章之前,有没有和你交流过?

  杜高:李辉给我打了个电话,因为他这个文章里提到我,我当然应该证明一下,吴祖光先生已经去世了,我作为他很亲密的一个小老弟,我有责任讲当年为什么吴祖光不能原谅文怀沙。我就负责任地跟李辉证实了,我还记得当年这个情况。我就问李辉:“你怎么想到要写这么个东西?”李辉讲了一句话我还很感动,他说:“文怀沙风头非常大,而且他跟别人说,他是因为攻击江青,打成反革命的,他变成反江青的英雄。不揭露这个事情的话,我们就对不起像张志新、林昭那样真正受迫害致死的人。”

  这使我非常感动。我觉得李辉很有责任感,所以我愿意公布文怀沙在“反右”里面的表现。至少我认识的很多文化界的老朋友,没有一个人说文怀沙是很不错的人,没有!都是说这个人作风不太好。但是现在谁也不去计较这些事,谁也懒得管这些事。但是没有人真正去赞扬他,说他什么“大师”啊,不可能的。

  杜高,湖南长沙人。1942年开始参加抗日进步演剧活动,1949年参加革命工作,曾任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创作组成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书记处书记,中国戏剧出版社总编辑,《中国戏剧》主编。著有文艺评论集《在思想战线上》、《战斗和战斗者》,剧本《我会拿起枪来的》等多种。

  众批文怀沙

  他说以前我采访过他,这是胡扯淡,他就是想弄成好像是跟我有个人纠纷,我才写质疑他的文章。

  —李辉

  文怀沙这个人绝对是伪君子。我感觉这个人坑蒙拐骗,我也没有任何证据,是听北京一些老朋友讲的。

  —黄宗江

  对于文怀沙的“大师”地位,我从来就不相信;而江湖上关于他的身体话语的流传,更具有中国江湖文化的特色。

  —李公明

  前年在南通,与一位楚辞专家同席,谈到过文怀沙,都认为他不学无术。也有人说,他除了是个男人外,都是假的。

  —王稼句

  吴祖光很厌恶他,很不能原谅他。黄苗子先生也是我们那个小集团的,他是很温和的一个人,他到现在告诉我,他见了文怀沙,文怀沙跟他握手,他都不跟他握手。

  —杜高

  他是很下作的一个人。人家知道他的东西,都是从他的嘴里吹出来的,他这个人会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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